中国钢琴调律师-周昕：带着孩子们修钢琴的音乐人 191215
中国钢琴调律师之周昕篇
周昕：带着孩子们修钢琴的音乐人
文/ 韩辉丽 （资深记者/ 自由撰稿人/ 原《音乐生活》责编）
项目策划/ 霸拓
【编者按】让更多的人了解调律师及其行业是实现“提高从业人员社会地位”（《霸拓章程》第三条）这一霸拓社会责任的重要基础工作。
为此，霸拓策划开拓“中国钢琴调律师”栏目，并聘请资深记者采访业内不同年龄、不同地域、不同工作环境的中国钢琴调律师，撰写系列文章，反映调律师的真实人生，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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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心中的那束光
周昕觉得自己的童年是幸福的，因为从幼儿园到初中，他每天都和小伙伴在疯玩中度过。高中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别人抱着吉他弹唱《龙的传人》，那一刻周昕心目中闪现出一个强烈的念头——我要学吉他！在周昕的央求下妈妈给他买了一把木吉他，是广州金雀牌的。初见吉他，周昕欣喜若狂，答应妈妈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过一段时间后，妈妈才明白过来，这个“好好学习”，只是指好好学吉他，其他方面依然是我行我素。
在音乐方面，周昕的确有灵气，也很有耐心。那个年代会乐器的人不多，周昕只能靠自学，可一旦听说谁会某个曲子，他也不管认不认识，背着自己的吉他就上门拜师。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周昕的吉他演奏技艺，越来越娴熟。看着儿子这么废寝忘食地练琴，妈妈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无奈。
高中毕业后，周昕到父母所在的中国有色总公司下属企业职校学矿山测量，不过这两年时间，周昕主要精力都在用来练琴。周昕的父亲是土建工程师，母亲是教师，作为传统的知识分子，他们觉得儿子有点“不务正业”，反对过，也劝解过，然而周昕义无反顾地朝着心中的那束光狂奔。
1987年正式工作后，周昕经常被公司工会抽调出来参加演出，后来他又考入了山西省古交市歌舞团，担任电贝司演奏员，后兼任乐队编曲。1995年，周昕离开歌舞团开始了自己职业音乐生涯，广东、浙江、北京都留下了他的足迹。1997年夏天，周昕只身来到武汉，2000年元旦，周昕作为歌手参加湖北卫视千禧年新年音乐会的演出录制。
恋上武汉那份暖
也是在武汉，周昕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也就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定居武汉之前，周昕有过一段很纠结的时光。那时周昕正和朋友在北京做乐队，北京良好的文化氛围，让每一个音乐人欲罢不能。周昕也爱上了北京，他希望自己能留在北京发展，并在这儿建立自己的小家。
然而，事与愿违，周昕的女友适应不了北京的气候条件和饮食习惯，加之家人朋友都在武汉，她很难迈出这一步。
权衡利弊之后，周昕决定跟随女友回武汉。多少年后，朋友们还经常会聊起周昕的这个选择，也会畅想一番如果留在北京，周昕会如何如何。周昕淡然地说：“这个事情咱就不假设了，我只能选择顾一头。”
虽然从内心来说，周昕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偶尔那么一瞬间，他还是会有一丝遗憾。“毕竟自己搞了那么多年音乐，也是真心喜欢音乐，但是最终跌跌撞撞进入调律这个行业，并从事了教学工作，也很好，这可能就是命运。”
刚回到武汉时，周昕每天依然做着扒谱练琴排练演出的事情。不过一次和朋友之间的闲聊，改变了他的想法。
“周昕你现在搞乐队，看着挺快活的，你考虑过以后吗？”
“以后怎么了？”周昕有点懵。
“一旦你们结婚了，你天天在外面跑，这个家多不稳定啊！”
“就是，乐队可是吃青春饭的，你年龄大了以后做什么？”另外一个朋友也附和。
“这样啊，我还真没有考虑过。”
这时周昕才想起来，岳父也很隐晦地提起过这件事，当时自己没有在意，看来是时候做个长远的打算了。
半路出家学调律
因为爱人是武汉音乐学院钢琴系毕业的钢琴教师，她周围的朋友很多也都是弹钢琴的，大家就建议周昕去学调律。一来调律门槛比较低，周昕有音乐基础，学起来应该不费劲；二来，武汉的钢琴保有量比较大，有一个不错的就业前景。
说好了学调律，爱人就把自己熟悉的陈家鑫老师推荐给了周昕。陈家鑫老师是武汉音乐学院高级实验师，也是中国钢琴调律专业学科建设奠基人之一，很早以来就一直帮周昕的爱人调钢琴，所以他们很熟悉。
接下来，周昕跟着陈家鑫老师系统的学了两年多的钢琴调律技术和相关理论知识。因为有音乐的底子，周昕上手很快。但是由于学得比较被动，练习就不够刻苦。也因为从职业音乐人转换到存在感较低的调律师，内心总有点不太情愿，所以学习的热情并不高。
“周昕，你为什么要学调律？”一次课上，陈家鑫老师明显有点生气了。
“为了学一门技术。”周昕怯怯地答。
“对，你是学技术，不是混文凭。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练习呢？你完全可以做的更好嘛。”
陈老师平时挺和善的，这样说就已经很严重了，这激发了周昕的上进心，他开始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学技术。
之后的两年，周昕一边演出一边调着钢琴，并在湖北长江职业学院担任兼职钢琴调律师。
2004年，周昕爱人所在的湖北艺术职业学院，急需一个调律师维护学校的钢琴。由于近水楼台，周昕就优先被聘进去了。谁知一如侯门深似海，周昕也没想到，这一脚进去就彻底改变了他的职业道路。
“周昕，你能不能给学生开一个钢琴调律的选修课？”一天，音乐系主任突发奇想地问。
“应该可以吧，但要仔细琢磨一下。”周昕没什么底气，但也并没有回绝系主任。
“好，你先仔细考虑一下，过几天咱们细谈。”
主任扔了一个“炸弹”就走了，周昕只能硬着头皮收拾残局。由于之前没有从事过类似的工作，周昕只能请教自己的老师——陈家鑫。作为中国钢琴调律专业学科建设奠基人之一，陈家鑫老师给了一些很专业的建议。周昕按照老师的建议花了几个通宵把选修课程方案写出来。当这个方案报给系主任后，主任立马一锤定音。
“好，就这么定了！咱们从2005年9月正式开始，先看报名情况。”
“那教室和练习用琴怎么解决？”周昕追问。
“给你们一间教室，几台琴，你先不要有多高要求，咱们先做起来再说。”
本来周昕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报名异常火爆，几乎是90%的报名率，四个班，平均每个班40—50人，这个开门红，把周昕热辣辣地推上了讲台。
爱唠叨的“周爸爸”
从调律到教调律，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是对于周昕来说，是脱胎换骨的改变。那个暑假他疯狂地充实自己，买专业书籍、网上查资料、找老师回炉、和朋友探讨，忙得不亦乐乎。就这样，第一节课下来，周昕的后背还是被汗水湿透了，可见周昕有多紧张。为了能给学生说得清楚、讲得明白，周昕常常备课到深夜，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从2005年到2010年期间，选修钢琴调律的学生是最多的，平均每一届都超过了百分之九十。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周昕是一个严厉的老师，每年新生第一节课他都会对学生说：“既然大家选了我的课，都是自愿的，没有人逼你们，那我就有一个要求：不要随便旷课，包括迟到、早退。要是谁连续旷几节课，以后就不要上我的课了。”当然在学生们眼中周老师的课堂严谨又不失风趣，周老师总喜欢调动学生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让学生们在互动交流过程中，相互学习取长补短。极大地提高了学习效率，也锻炼了学生自主学习能力。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周昕的课学生到课率是最高的。就是节假日的前夕也不例外。每次小长假前一两天很多其他专业的学生都提前走了，但是周昕的学生基本都会坚持上完课再走。
这一点儿也让周昕非常骄傲，他的学生保持了一个很好的学习习惯。虽说周昕在课堂上很严厉，但在生活中，他却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学生。
一次到学生寝室去处理事情，周昕留意了一下学生的被褥。
“你的褥子怎么这么薄？这能过得了冬吗？”
“没事的老师，我们在贵州都这样过冬，习惯了。”学生不在乎地说。
“武汉和贵州可不一样，冬天很难熬的。这样，我家里有多余的褥子，明天给你带过来。”
“真的不用，老师！”
“让你用就用，别跟我矫情。”
周昕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学生，但是在学生心里，却扬起了阵阵暖意，在这千里之外，他再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周老师，我们一开始挺怕您的，后来发现您就是一个纸老虎，话说得特别狠，但通常是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现在我们都不怕您了。”一个调皮的孩子和周昕神侃。
“周老师，您看着五大三粗的，怎么比我妈还唠叨啊？什么天冷了多穿衣服，别感冒了，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报平安……您真像个婆婆。”几个学生跟着起哄。
“你们是我的学生，我就要操心你们的方方面面，永远记住出行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周昕也不生气。
“知道了，周爸爸！”他们集体来了一句。
“我有那么老吗？”
这些年和学生相处下来，周昕感觉自己永远不会老，永远有激情、有活力。周昕尤其喜欢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只要把他们的毛捋顺了，学东西都很快，即使偶尔骂几句也没事，越骂他和你越亲、越贴心。
甘做学生的垫脚石
2005年9月到2010年9月，周昕担任湖北艺术职业学院音乐学院钢琴调律专业选修课程教师；2011年9月到2015年6月，周昕担任湖北艺术职业学院音乐学院钢琴调律主修专业教师，期间参与编写钢琴调律教学大纲及钢琴调律校本教材；2011年4月，周昕随院领导赴湖北宜昌柏斯音乐集团洽谈校企合作办学事宜；2014年，周昕开始参与学院申报钢琴调律成为独立专业的各项事宜。2015年9月，周昕担任湖北艺术职业学院音乐学院钢琴调律专业教师。这些年除了担任教学工作，还与其它专业老师合作完成省级教研课题《职业教育视域下学生岗位能力培养研究——以湖北艺术职业学院音乐表演专业为例》，参与编写全国艺术职业教育系列教材高职卷《乐器发声基本原理》。还利用自己业余时间为武汉电视风光纪录片《三镇三秋》创作演唱片尾曲《大武汉》。
2017年4月，周昕带学生赴沈阳音乐学院参加首届全国高校钢琴调修专业技能比赛，先后荣获两个个人三等奖，一个个人优秀奖，团体二等奖，周昕获得优秀指导教师奖。
“周昕，你这老师当得挺带劲啊，如今也是桃李满天下了吧！”过去的老友调侃周昕。
“不敢，不敢，咱和人家差哪儿去了。”
“你就这么默默地当老师，也没有什么激情，收入也不高，你就不后悔？”
“我真不后悔，可能年龄不一样了，现在觉得做教师更安稳一些。”
除了安稳，周昕是真的很喜欢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他认为每个孩子身上都有闪光点，关键在于你如何去挖掘他、激发他。毕业的学生每次回武汉都会找周昕小聚，看着他们一个个成长起来，那种幸福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周昕的确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虽然是半路出家，但从音乐人跨界到调律界，周昕对调律师有着自己的理解和坚持。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是一个单一的调律师，每届学生他都鼓励他们发挥自己的音乐专长，唱得不错的继续唱，弹琴不错的继续弹，视唱练耳好的也继续精进，一定要保持自己的专长，未来复合型人才更具竞争力，生存能力也更强。
其次，不管他们以前是学什么的，一旦开始学调律，就一定要学钢琴。不是要求演奏得多好，而是要去琢磨这个声音，什么样的声音是好听的？钢琴的手感是什么样的？…… “我们这个专业，必须开钢琴课，而且是专业课。我们通过调律的技术手法把琴调出来，但是检验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音乐的耳朵，用它去感知旋律色彩、和弦色彩，看是不是符合音乐艺术的要求。”
除此外，周昕还认为国内最缺的不是顶级的调律师，而是初中级的调律师，周昕心目中的初中级调律师应该具有一定的文化艺术修养，对钢琴从品牌到工艺品质，从声音到手感有自己独到的专业见解，具备一定的钢琴演奏能力和一定的音乐美学鉴赏能力。有较强的人际沟通能力。要给钢琴客户一种印象——调律师和钢琴教师一样属于艺术工作者，而不是世人眼中所谓的调音的。而调律师这个行业，必须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有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不可能花三年五年一口气学成一个顶级人才。所以周昕要求自己的学生先不要着急，认真地调好每一台琴，在实践中不断整合提升自己的技术能力，同时还要善于学习新知识，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储量，这样才能一步一步踏实的进入到顶级调律师的行列。
“我看了一个网络小说叫《唐砖》，我觉得自己这些年就像一块砖，希望自己能成为学生的垫脚石。”作为学生的引路人，周昕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方向，尽量让孩子们以后少走弯路。
桃李芬芳
每到毕业的时候，周昕都是最忙的，作为牵线人，一边是企业，一边是学生，他苦口婆心、不厌其烦。遇到有选择困难症的学生，他也只能耐着性子，陪着他反复，急不得恼不得，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撒手，孩子的前途就充满了变数，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师，他必须承受这个周折。
不过大部分孩子还是很省心的，甚至有几个女生后来发展让周昕刮目相看，孩子们只要找对了自己的路，真的是潜力无限。
前一阵，周昕约了朋友，几家人一起到新疆旅行。当地正好有周昕的学生，他就想借机看看自己的学生。听说老师要来，学生也很兴奋，早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等着老师到来。
旅行的尾声，一行人来到乌鲁木齐，周昕本打算单独约见学生，却不知这个学生早就安排了一家当地的音乐餐厅，把几家人一起邀请过去了。
“怎么样？你挺好的吧！听说你在新疆已经小有名气了。”
“周老师，我非常满意我现在的状态。您知道吗？柏斯在这面所有的演出钢琴都是我在调，我对于音乐会钢琴的调律越来越有感觉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考研究生，不是您说要实践几年再深造吗？”一见面，师生相谈甚欢。
酒足饭饱，到结账时周昕才发现，这个学生已经提前把账结了，这让周昕很过意不去，坚决要自己付。
“周老师，您也不是年年来新疆，这个机会很难得。再说我也一直想感谢您呢，是您把我领到这条路上的，要不我还不定在哪儿玩儿呢？”
这时周昕才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临近毕业，这名学生突然到KTV打工去了，由于晚上要工作，白天的课就没法好好上，周昕知道后，非常生气，对着这个学生大发雷霆。
“你就缺那几个钱吗？看着挺聪明一孩子，你到底脑子想些什么？”
“对不起老师，今天我就去辞了。”看周昕大动肝火，学生也害怕了，赶紧去辞了工作，踏踏实实回来上课了。由于本身资质很好，毕业后，他很顺利进入了柏斯，并先后两次到新疆，技术上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是周昕比较满意的一个学生。
从2005年到至今，周昕带过了十几届的学生，这些学生目前有活跃在一线的专职调律师，还有两位女生成为柏斯年轻的店长，有两位学生相继考上中央音乐学院斯坦威钢琴技师研修班进行深造，还有做职业乐手和歌手的，还有一些学生转行，只把调律当作兼职。正如周昕对学生常说：“传授你们调律知识技能只是教会你们一门生存技能，不代表你们所有人以后就必须从事这个职业，我更希望若干年后你们当中许多人有公司的老总，有音乐家，有教师……无论干什么，只要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去做事，老师心里就是高兴欣慰的”
历届毕业生中，都有几个表现非常出色的女生，但是女生的就业前景并不好。因为上门服务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很多琴行并不欢迎女调律师，这样想专攻技术的女生，就业就不太顺利。这也是周昕这几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女调律师的就业前景应该如何保证，希望未来能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重登舞台过把瘾
2018年5月18日，湖北艺术职业学院钢琴调律专业师生跨界音乐会在学院音乐厅拉开帷幕。这对于钢琴调律专业的师生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对周昕来说也是一个回归的日子，而事情的起源还要追溯到两个月前。
“周老师，人家别的专业都有毕业音乐会，我们就只帮人家推琴吗？”一个学生委屈巴巴地问周昕。
“我们也有钢琴弹得不错的，还有萨克斯、小号不是都挺好吗？”周昕安慰学生。
“那咱们也搞个毕业音乐会吧。”学生们的眼里冒出异样的光芒，周昕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也有这个实力，就找系里申请、报备了。
“系里同意搞音乐会了，咱们可说好，既然你们要搞，我也帮你们申请到了，就一定要搞得漂亮一点儿，你们可不能让我丢脸啊。”周昕一宣布，学生都沸腾了。
“老师，我们都听您的，您说咋搞就咋搞。”孩子们信心满满。
“首先不能耽误正常上课，其次，钢琴、萨克斯和小号的曲子我来选，你们几个业余时间找我，我一个个给你们把关，然后自己下来练。你们要记住是上台演出，必须高标准严要求，咱们不能被表演专业的看轻了。”
接下来的日子，这帮孩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废寝忘食地排练，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周昕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状态，看来只要给他们合适的舞台，孩子们的能力是无限的。
18日，这个特别的日子姗姗走来。很多已经毕业的学生也回来了，看着周昕精心制作的音乐相册，几年前的点滴闪现在眼前，他们感念以往，潸然泪下。学弟学妹们看到那么多的师哥师姐从这里走出去，并且有了一个灿烂的未来，他们也信心倍增。
学生们的演出非常成功，钢琴、萨克斯、小号，都拿出了自己最佳的状态，他们一点儿也不逊于表演专业的学生，现场持续升温。当周昕和他的几个朋友组建的乐队登场时，音乐会达到了高潮，大家跟着音乐摇摆，踏着节奏律动，这一刻音乐厅成了欢乐的海洋。
最后，由周昕压轴登场，一展歌喉。十几年后重登舞台，周昕有了不一样的感受，面对台下一个个纯真的笑脸，他心潮澎湃……
“我，一个略带文青气的普通人，一名热爱生活的音乐人，一位钢琴调律的专业教师，我愿意做学生脚下的砖石，引领他们进入钢琴调律与音乐这个奇妙的世界。不求大鸣大放，只求专心做实事，搞好教学，带好学生，办好专业，偶尔弹弹琴、写写歌，致敬自己曾经的青春岁月。”
——周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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