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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钢琴调律师-黄永更:调律界“扫地僧”,一个非“专业”的专业技师 200115

2022-06-14

中国钢琴调律师之黄永更篇

 

黄永更:调律界“扫地僧”,一个非“专业”的专业技师

文/ 韩辉丽 (资深记者/ 自由撰稿人/ 原《音乐生活》责编)

项目策划/ 霸拓

 

【编者按】让更多的人了解调律师及其行业是实现“提高从业人员社会地位”(《霸拓章程》第三条)这一霸拓社会责任的重要基础工作。

为此,霸拓策划开拓“中国钢琴调律师”栏目,并聘请资深记者采访业内不同年龄、不同地域、不同工作环境的中国钢琴调律师,撰写系列文章,反映调律师的真实生活,以飨读者。

为了获得更好的业外宣传效果,霸拓特委托《乐器商业网》首发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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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鲍蕙荞音乐会合影

 

 

黄永更的主业是音乐教师,在这个岗位上,他硕果累累、成绩斐然。然而今天,我们只介绍调律师黄永更,这个一直以来只在他的业余时间和周末节假日才充当的角色。尽管如此,黄永更的故事也足够丰富、足够精彩。由于篇幅所限,我们不得不舍弃很多素材,略有遗憾。但黄永更的调律之路,一定会让您有所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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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巴铎夫斯基音乐会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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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盛中国、濑田裕子音乐会合影

 

 

一曲《黄河》,让“神秘”的钢琴,展露绝世容颜

 

1969年,河南嵩县,一场露天电影正要上演。天渐渐黑了下来,场子里聚集了很多来看电影的学生,黄永更就是其中的一员。

 

电影正式开始前,先播放了一些音乐片段,那天播放的是殷承宗演奏的钢琴伴唱《红灯记》和钢琴协奏曲《黄河》。很多人并不感兴趣,仍然在闲聊。黄永更却一下子被那个优美的音乐吸引住了,加上拍摄角度和摄制手法的灵活运用,让钢琴以一种梦幻般的影像出现在黄永更眼前。

“这是什么东西?”黄永更被深深地震撼了。

“这叫钢琴,我在洛阳上学时见过。”同村的一个孩子告诉了他。

“这咋响啊?”黄永更疑惑不已。

“摁着就能响。”

“不用脚蹬?”

“不用脚蹬,弹着就会响。”

“哦,还有这样的乐器啊,太神奇了。”

 

从此,钢琴这个“极具魔力的乐器”就深深地印入了黄永更的脑海,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亲自感受一下这个乐器。

 

机会很快就来了。

 

高中毕业后,黄永更回到农村务农。不同于一般人的是,黄永更坚信大学一定会招生,所以无论走在哪儿,他都没有放弃学习。他经常把书本带到田间地头,大家休息的时候,他就抱着书本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劳动表现好,学习成绩也遥遥领先,黄永更被推荐参加了1974年的工农兵大学招生选拔考试。

 

当时的黄永更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科学家或者工程师,所以他更倾向于理工科的大学。

“你们乡来了这么多同学,有没有喜欢文艺的?有的话可以报名参加下午的加试。”当时县里招生办的一个老师走过来说了这么一句。

“加试是啥?”黄永更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就问了一句。

“你下午过来考就行了。”

“那我报个名吧。”

看到其他同学都没有反应,黄永更只好自己报名。虽然不知道考什么,但凭借自己吹竹笛、拉二胡的基础,以及超越常人的识谱能力,他坚信自己不会考得很差。

 

果然,在所有加试的同学中,黄永更的成绩最好,尤其视唱的分数高出别人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黄永更毫无悬念地被河南大学音乐系录取了。

 

接到通知的那一刹那,黄永更是很不情愿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学音乐。

 “听说你被河南大学音乐系录取了,恭喜啊!”宣传队的一个同学过来恭喜他。

“这1234567七个音还用上大学?这有啥可学的?”黄永更有点高兴不起来。

“你不懂,这里面可深奥着呢,去吧,你肯定会喜欢上这个专业的。”

 

在同学的一再动员下,黄永更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没想到的是,在大学,正有一个“神秘大礼”等着他。

 

在河南大学音乐系的琴房,黄永更终于见到了令他魂牵梦绕的钢琴,不过眼前钢琴的似乎怪怪的,和殷承宗弹的那台完全不同,这确实是钢琴吗?后来在系里会议室见到三角钢琴后,黄永更才明白,原来钢琴有两种,琴房的是立式钢琴,殷承宗演奏用的是三角钢琴。

 

从此,黄永更就和钢琴结下了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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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斯科平采夫叶夫根尼钢琴音乐会合影

 

 

钢琴调律这个专业,太神秘、太高深了

 

大学阶段的黄永更是一名勤奋好学、朴实厚道、助人为乐的好学生。

 

由于工作认真负责,系里的老师就让黄永更负责琴房管理。这样,他就和另一名同学住到了琴房的一个小屋子里。也因为这个便利条件,黄永更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接触到钢琴。

 

当时负责学校钢琴调律和维护的是闫学智师傅,一名非常严厉的调律师,看到不爱惜钢琴、不关门窗的学生,经常会大声呵斥,必要时直接没收学生的琴房钥匙,同学们都非常怕他。同时,闫学智也是一个技术高超的师傅,很多问题都是手到擒来,经他调过的琴,黄永更能明显感觉到音色的变化。偶尔也能看到闫学智把钢琴完全拆开,再从容地装回去,这简直太厉害了,黄永更对闫学智崇拜不已。

 

但是闫学智调琴时从来不让人看,因为管理琴房,黄永更偶尔能看到一些。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闫学智调琴时会把胳膊伸出来看手表,这让黄永更百思不得其解,钢琴和时间有啥关系?他觉得这个专业简直太神秘了。

 

闫学智是当时中原地区著名的钢琴调律师,不仅担负着河南大学音乐系的钢琴调律维修任务,河南省内各个音乐团体、大中专院校,也都邀请他去调琴。河南只要有钢琴家来演出,都是请闫学智调琴。

 

在闫学智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他和殷承宗的合影。殷承宗可是非常有名的钢琴家,能和他合影,让闫学智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看到这张照片,黄永更对这位师傅更加敬仰了。不过,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要从事这个职业,因为在黄永更看来,钢琴调律简直太神秘、太高深,也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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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洛阳新年音乐会与皇家墨尔本交响乐团指挥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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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凯格卢斯汀及奥德娜小提琴钢琴音乐会合影

 

 

从“纸上谈兵”到动手实操,钢琴调律渐渐走下了“神坛”

 

1977年,黄永更从河南大学毕业,被分配到洛阳外国语学校担任音乐教师。

 

1979年,闫学智在《中国乐器科技》杂志上发表了《风琴、手风琴简易修理法》一文,他特意给黄永更写了一封信,请他阅读。出于对老师的敬重,黄永更通过学校订购了这本杂志。在拜读闫学智文章的同时,另一篇文章引起了黄永更的注意。那是王可茂先生翻译的《雅马哈三角钢琴击弦机工作原理》和《雅马哈立式钢琴击弦机工作原理》的连载文章。黄永更如获至宝,翻来覆去地阅读这些文章,从中他了解了击弦机各个部件的名称、作用,以及工作原理。黄永更把王可茂当成了他学习钢琴调律的第一个老师,从此一发而不可收。

 

同年,黄永更在洛阳市新华书店买了一本《钢琴简易维修法》,作者是吉林大学的桑叶舟。书的后半部分提到了调律的方法,这让黄永更欣喜若狂。虽然都是纸上谈兵,但他毕竟开始涉足这个专业了,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之后数年,黄永更从不同的媒体和渠道去获取有关钢琴调律的资料和文章,大大提高了他对钢琴调律的认知。

 

1980年,经过黄永更的不断努力,学校终于买来了一台上海“英雄”牌114钢琴。他终于又可以摸到实物钢琴了,而且这个钢琴独属于他,黄永更非常兴奋。教学之余,黄永更就把自己从书本和杂志上学到的东西,在钢琴实体上反复对照,仔细琢磨,逐渐悟出了钢琴击弦机的工作原理。

 

接下来,黄永更开始尝试对钢琴进行音的调整。刚开始根本驾驭不了,中音区平均律分律怎么也分不均等,高音区和低音区的音准,也同样驾驭不了。连续的听辩音把黄永更搞得晕头转向,周围又没有人可以请教,他走到了崩溃的边缘。然而,黄永更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虽山重水复之时甚多,但也有柳暗花明之时。就这样,他一点点积累、一步步推进,几年下来,也渐渐具备了一些粗浅的调律技能。

 

1988年,闫学智开办钢琴调律维修培训班,邀请黄永更参加。 能跟随“神”一般的闫学智学习调律,是黄永更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欣然接受了邀请。

 

这次学习,黄永更可以近距离、完整地观看闫学智调律的全过程,他非常珍视这个机会。闫学智的技术确实很好,黄永更在钢琴维修方面进步很大。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老师在理论和音乐表现上的一些不足,从而明确了自己努力的方向。无论如何,这一年都是黄永更一生中进步最大的一年,经过一年的积淀,黄永更的调律技术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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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钢琴王子音乐会合影

 

 

专业调律师之路漫漫

 

本来进修结束后,黄永更可以调往河南师范大学从事钢琴调律工作,不曾想受到1989年“学潮”的影响,音乐专业搁置,他只好回到原单位。这之后一直到退休,钢琴调律都只能是黄永更的第二职业,他只在周末和业余时间,才做一些社会服务。

 

但是黄永更并没有因为工作时间业余,就放弃专业的追求。这么多年来,黄永更每天晚上睡前看的书,必定是与钢琴相关的书。每每以书掩面,闭眼冥思,钢琴的内部结构就犹如画卷般在眼前一一展开,对于钢琴,黄永更已经做到了烂熟于心,胸有成竹。

 

1993年,黄永更的一个客户带着孩子到华中师范大学去考试,随后就给黄永更发了一个信息:“黄老师,华中师范的钢琴非常不准,他们肯定缺人。”得到这个消息,黄永更马上找自己河南大学的校友黄仁歌核实情况。

 

“现在人才都往东南飞,我们系也缺岗,这确实是个机会。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我们河南考点的琴调一下,让老师们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回来我好在系里做工作。”

“行啊,没问题,我去趟郑州。”

 

在郑州华中师范大学考点,黄仁歌观摩了黄永更的全部调琴过程。“师哥,你太厉害了,动作这么娴熟,看得人眼花缭乱。我回系里做工作,你一定要来。”

 

不久后,黄永更就到武汉去面试了,最后得到的答复是:“你的业务非常好,人也很理想。但大学有定编,第一看看能不能增加指标,第二要看现在的调律师会不会离开,只要有指标就调你来。”结果他们的调律师没有离开,黄永更去华中师大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2000年暑假,黄永更带着女儿去某音乐学院备考。当时女儿跟随一个年轻的钢琴老师学习,陪在旁边的黄永更被那个钢琴折磨得痛苦万分。

“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钢琴不好?”老师注意到了黄永更的表情,惊讶地问。

“是啊,要是不介意,我帮您调调?”

“您会调律?”

“我会。”

“还是不麻烦您吧。”

“您放心,我是国家注册的调律师,我曾经为钢琴家鲍蕙荞调过音。”

“那辛苦黄老师一次吧。”

 

黄永更特意安排了一个时间,把这台钢琴全面地调整了一下。这位老师并没有走开,而是一直从旁观看。

“您调律用什么标准?”

“音叉。”

“其他的不用?”

“不用,你放心,调完后你可以和钢琴家演奏的CD去比对。”黄永更信心满满。

 

琴调完后,这位老师当场就把家里的音响打开了,那边放着钢琴家的曲子,这边开始试弹,一听非常吻合,他高兴坏了,握住黄永更的手说:“黄老师,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钢琴还能有今天,这台钢琴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真没想到您这么厉害。”

 

有了这次的经历,加上他在音乐学院琴房见到的钢琴状况,黄永更就对某音乐学院的调律师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2001年,黄永更带着自己的有关资料,到某音乐学院人事处毛遂自荐。副处长听完他的介绍,答复说:“您的综合条件比我们学校的四个调律师都好,但是您的年龄超过了院方规定的最高年龄界限。如果您愿意来,只能是聘用,不能调用。”由于一些固有观念的影响,黄永更放弃了这个机会,但是,他从中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

 

之后,随着社会钢琴量的大幅度增加,黄永更感觉到自己大有用武之地,不必执着于到专业院校去做专业调律师。但他并没有停止对技术的追求,到钢琴厂进修,参加国家的职业资格考试,在钢琴调律的路上,他一直以一个专业的标准要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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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赵晓生音乐会合影

 

 

我要求自己在全国同行队伍里做到优秀

 

2016年1月,北京乐器研究所主办了2016“斯坦伯格杯”全国钢琴调律师职业技能竞赛。

 

“黄老师,您已经退休了,在家也没事,出去参加个比赛活动活动?”河南调律师协会的同行动员他。

“可以啊,我现在自由了。”

“您以前参加过很多次比赛,有经验,咱河南组织一个团队,您给大家辅导辅导。”

“行,没问题。”

 

“斯坦伯格杯”职业技能竞赛和以往的赛事不同,它的钢琴调律分主观考评和客观考评两个部分,主观考评是凭借评委的耳朵来检验,客观考评则是通过先进的仪器来测试音准。这个仪器黄永更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见过,更不知道它的工作原理。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就是一场考试,自己是什么水平就发挥什么水平,谁来检验都一样。

 

初赛结束,黄永更的调律主观考评成绩很好,但客观考评是零分。最初的惊愕过后,黄永更寻找原因,原来是标准音取音误差超过3音分被判零分。他很快就释然了,“我们过去都没有遇到过这玩意儿,但是我得思考为啥是零分,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做。”虽然客观考评是零分,凭借优秀的主观考评成绩,黄永更还是进入了复赛。这一次,黄永更调整了自己的战术,“我要求自己调的曲线一定要平稳,不能张扬,一定要平。”

 

最终,黄永更在这次竞赛中获得了调律单项的第四名,全能成绩第七名。对于这个成绩,黄永更还是比较满意的,对于组织者积极倡导以及努力践行的“公开、公正、公平”的三原则,他也很是赞赏。

 

2016年7月,黄永更再次代表河南调律师参加了中国乐器协会等四部门举办“第二届全国钢琴调律职业技能竞赛”。早在20087月第一届大赛中,黄永更就以河南省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全国决赛,最终取得了全国“优秀调律师”称号。这次初赛他一如既往,再次获得河南省第一名。复赛是在上海举行,天气很是闷热,人站着不动都呼呼冒汗,调琴显然是个苦差事。黄永更特意准备了一条毛巾,每一分钟擦一下,苦不堪言。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黄永更调出了自己认为满意的一台琴,顺利进入了决赛,9月份的全国决赛,场地转移到了广州。黄永更沉着应对,以娴熟的技术,提前42分钟全部整理调律完毕,又仔细检查一遍后,提前15分钟结束比赛。最终,黄永更以优异的成绩又一次获得“全国优秀调律师”称号。

 

这么多年来,黄永更坚持不懈地参加考试和竞赛,很多时候他都是选手中年龄最大的调律师。

“你这个年龄了还参加考试和比赛,为了啥?”有人不解地问他。

“不为啥,就是喜欢这个,我是国家第一批注册的调律师,我要求自己在全国同行队伍里做到优秀。”

黄永更老当益壮的精神深深地打动了霸拓国际钢琴技师研讨会的会长吴红江,老吴把他称作“钢琴调律师中的瓦尔德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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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斯坦伯格杯全国钢琴调律师职业技能竞赛与程柏青老师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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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全国钢琴调律师职业技能竞赛总决赛现场与王兴龙老师合影

 

 

老骥伏枥,赢得德国调律大师的尊重

 

2019年3月8日,在河北霸州卡丹萨钢琴生产基地,举办第二期中德欧钢琴调律技师研修班,黄永更积极报名参加。

 

研修班的主讲老师是古恩特·施艾伯勒先生,欧洲钢琴制造师专业协会会长,负责教授钢琴制造调律理论知识。负责实操演示的是德国著名钢琴调律大师弗朗克•舒茨先生。他们一个讲理论,一个实际操作,效率很高,形式也很新颖,黄永更听得津津有味,也对德国人的技术赞赏有加。

 

课间休息的时候,担任德语翻译的德国安缇•科朗乐器责任有限公司负责人孙冰一女士,邀请中国研修人员上台做十二平均律分律演示。好几个人都犹豫推辞了,邀请到黄永更时,他不好再推辞,就欣然接受了。

 

面对50余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调律师,黄永更边调边讲,进行了中国式平均律分律的全过程演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德国的弗朗克先生悄然来到黄永更的身后,仔细观看了他平均律分律的全过程。结束后,弗朗克握住黄永更的双手致意,并伸出右手大拇指予以称赞。黄永更知道自己没有给中国调律师丢脸,他非常高兴。

 

第三天晚宴,大家分别去给德国老师敬酒。当黄永更走到弗朗克身边时,弗朗克离开了座位,出来单独和他碰杯。突然间,在大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弗朗克恭恭敬敬地给黄永更鞠了个90度的躬。这个动作太突然了,黄永更大脑一片空白,他来不及阻止弗朗克,只好错开身子,给弗朗克回了一个不太正规的礼。

 

平心而论我接受不起这个礼,我在钢琴的整体驾驭能力上,完全不能和人家相比。但是我身后站的是中国调律师队伍,我没有给大家丢脸,我很自豪。

 

“更有价值的是,我看到了德国人做人的原则,他们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对技术的尊崇程度,都非常令人钦佩。我不相信弗朗克是因为我年龄大了给我鞠这个躬,而是我的技术赢得了他的尊重。对技术的尊崇能达到这个程度,太伟大了。这个事情要是换在我身上,我不可能做到,所以我在不断地反省自己,也从人家身上学到了宝贵的做人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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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霸拓-日本游学之旅喜获日本中部乐器技术专门学校证书

 

 

心中的那团火

 

2018年的一天,一个陌生人要求添加黄永更微信。

“你是谁?”黄永更很是疑惑。

“我是范磊老师的徒弟,你们在珠江钢琴厂一起学习过。”

“是吗?你是范磊的徒弟,我记得他,他还好吗?”

“我师傅耳朵出问题了,已经不调琴了。但是他和我说过,在珠江钢琴厂学习的那段时间,全是您在手把手教他,您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黄永更听到这样的评价感慨万千,这些年来,他无私地帮助了很多人,不求名不图利,如今,有人还记得他,他很是欣慰。

 

近些年,为了推动洛阳文化事业的发展,黄永更自己掏腰包奖励那些学有所成的孩子,减免老年人的调琴费用,甚至免费给音乐会调琴,仅2019年,他就为社会奉献了一万八千余元,这一切都源于他对钢琴事业的深深热爱。虽然大多数时间他是一个兼职调律师,但是他从来没有降低自己的服务水准,始终以一个专业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并且还在不断地精进。

 

要说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可能源于他心中的那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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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中德欧钢琴调律技师研修班与古恩特老师和弗朗克老师合影

 

 

“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是受毛泽东思想教育的一代。我热爱党,热爱这个国家,我希望国家富强、和谐,希望各行各业都繁荣发展。”

                                                          —— 黄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