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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贤杰:郎朗,弹出辉煌5-2 201102

2020-11-01

郎朗,弹出辉煌5-2

/朱贤杰(著名钢琴家、艺术评论家 霸拓艺术家顾问)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学术的基本态度。作为学术平台,霸拓推送(并不代表认同)能引发思索的文章。

 

 

       那几天美国东部的大风雪导致空中交通大乱,使郎朗差一点来不了,在多伦多交响乐团的一再坚持下,才决定维持原定的演出,但终究延误了十多个小时的行程。

       毕竟是年轻。虽然郎朗星期三一抵多伦多就直接去汤普逊大厅排练演出,但星期四中午见到他,仍是生龙活虎,没有一丝疲惫。郎朗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爽朗大气,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有一种跟人一见如故的本事,什么话题都能侃侃而谈,早就听刘元举先生说过郎朗特特别容易与人接近,确实如此。他的个性中有一种天生的魅力,能使不同性格的人立即被他吸引并喜欢上他。

       已故指挥大师李德伦先生的女儿李燕女士已经听了星期三晚上的首场演出。她问郎朗:“昨晚你加演之后,听众都站起来了,鼓掌时间这么久,你为何不再返场?”郎朗说他不知道多伦多乐团工会的规矩,但美国乐队的工会规定,演出超时就得补给队员加班费。每次他上台,经理人都会关照他要控制时间,有时指挥想让他多加演一首,就会与他商量,能否在末乐章加快些。他说,有一次克莱本去费城与乐队演出协奏曲之后,应听众的要求一首接一首地加演独奏曲,这可让乐队演奏员乐坏了,他们一边听着好听的音乐,一边还看表计算可以挣多少加班费,郎朗边说边作数钱的手势,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我问他今年有多少场演出,“一百五十场,”他说,“是狠了点。”上半年郎朗的演出日程包括接下来与辛辛那提交响乐团合作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三四月份在费城和亚利桑那、佛罗里达、华盛顿林肯艺术中心的一系列独奏会,四月中去汉城、香港等亚洲城市,五月与伦敦交响乐团、维也纳交响乐团、鹿特丹及瑞士交响乐团等会演出一系列的协奏曲。平均两天半就有一场演出,他感叹差不多五分之一的时间都在飞机上度过,幸好他喜欢阅读,特别喜爱莎士比亚,随身皮包里除了乐谱就是莎士比亚的名著,这成了他旅途中的伴侣。除了巡回演出,郎朗与父母一起住在费城,他是恋家的,可惜他外出演奏的时间占了九成,每月至多有一两天能在家里吃饭。我问他想不想东北的酸菜,他说“想死了”,说话间,放下手中的一盘星洲炒饭,眼睛都亮了起来。

       谈到对于多伦多交响乐团的看法,他说:“很好,毕竟是北美洲排名前十五位里的。”接着一连串各国乐队与指挥的名字从他嘴里蹦出来,俨然是位久经舞台历练的老兵。明年他将与塞蒙 莱托的柏林交响乐团合演拉赫玛尼诺夫第二,还将与维也纳交响乐团录制贝多芬第四。提到将要与这些世界顶级乐团和指挥合作,郎朗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骄傲。毕竟,郎朗是中国钢琴家中至今能有资格与国际最著名的乐团合作的第一位。尽管近年来有不少钢琴家在国际比赛中获得大奖,但大多数人的影响至今还没有超出亚洲的范围,而郎朗已经在向国际乐坛的顶峰进击。美国音乐界对郎朗的评价是:“郎朗以他的独特的个性、非凡的才华、极具感染力的音乐、超人的技巧、戏剧般的创造性演奏,所到之处演出票全部售罄,令全世界的听众激动、欢喜、狂热,确立了当代最出色、最具魅力的艺术家之一的地位。”《芝加哥论坛报》说:“郎朗是世界上最伟大、最令人激动的钢琴天才。”《纽约时报》称:“郎朗是音乐界的老虎伍兹。”《青年人物》(Teen People)杂志评选郎朗为“二十位将会改变世界的青少年。”

       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郎朗这么年轻,已经实现了他小时候要当音乐家的梦想,在他身上,真的让人觉得原来成名可以是这么畅快的事。他热情、乐观、充满自信,面对一年一百多场的频繁演出而轻松自若,丝毫没有感到压力。我问他午饭后是否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或去练琴,他说他先要去加拿大广播公司的格伦·古尔德录音室,那儿有古尔德用过的那架钢琴,他要在那儿弹一弹古尔德那首出名的巴赫《哥德堡变奏曲》,“玩一玩那种感觉”一面说,一面模仿古尔德的弹琴姿势,一边哼唱,一边用左手指挥,学得那样惟妙惟肖,引得一桌人开怀大笑。他常年在世界各处奔波,也许正因为每到一处,他都能寻找那些与音乐有关的“玩”的场所,才使他不以这种演奏生涯为苦。我说:“郎朗,如果你不弹琴的话,还真可以去当演员或说相声。”他说:“对了,学赵本山的东北小品。”